叫个什么好呢

偶尔有个脑洞,但下笔可能是个黑洞

关于少年的友情 1.0

【 重度 OOC 】

【 xjb 乱写一气 ,狗屁不通 】

【 不负责任没有售后的透支脑洞 】


同类相斥


不知道为什么,总能在闹钟响的前一秒睁开眼睛,抬手按掉刚好响起的铃声。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模糊的天花板告诉自己今天也要笑着面对所有人,就像是每个周日睡前的夜晚无数次地告诉自己明天是周一,要在7点起床一样,他抬起两只手在自己面无表情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母亲像平常一样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他喝着温热的牛奶甜甜地和正在准备上班的父亲说再见,一如既往。出门后看了眼隔壁空了一年的房子,总是会想起那个许久不见的人,叹了口气骑上新买的自行车朝着日出的方向去了。

 

在快接近学校的路口遇到了很多相熟的同学,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相伴前行。在校门口看见了顶着一头红毛蹲在地上接受全校师生检阅的李东赫,目不斜视地在他求救的目光中飘了进去。

 

像是以往度过的无数个周一一样,今天并没有什么不同。

 

教室的喧闹在铃响后逐渐趋于安静,金女士的高跟鞋踩着地板一步步靠近的声音依旧照着往日的节奏,只是后面似乎还跟着另一个人。他的脚步,很轻,可是他听见了。

 

教室的门被打开,金女士抱着课本走了进来,他却盯着门口等着另一个一同来到这个教室的人,可看了许久并未有人出现。

 

“今天我们班有一个新朋友要来哦!仁俊......仁俊?”金女士温柔的嗓音在他的耳朵里散开,却仍旧没有看到新同学的身影。

 

金女士有些堂皇地走出去寻找而后笑着拉着一个男孩子进来了。他听到了周围女生的窃窃私语,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初见的男孩子,不久之后失笑,真的是个漂亮的人。

 

男孩很清瘦,一头乌黑柔顺的短发更是让他看着清纯不已。眉眼温柔,皮肤白皙,只是脸上没有表情,若是笑着的话应该会很可爱,他如是想。男孩的声音也和他想的差不多,是很清亮的少年音,在结束的尾音上还会有点点撒娇的味道,挠得人心里痒痒的。只是他的话不多,一声问好和五个字的自我介绍,让他来不及回味。

 

看来是个内向的孩子啊~

 

黄仁俊被安排在最里排靠窗的最后一位,那个空了很久又是大家都向往的最佳位置,竟被一个刚来的新人给占了,不少艳羡更多不爽。只是那个被议论的主人公并未有任何表示,安静地走过去,坐下,看着窗外,置身事外。

 

人们总是对新出现的事物好奇不已,更何况是这么漂亮的男孩子。一下课便有许多人围在黄仁俊的身边想要和他亲近,可惜那人并不领情,趴在桌子上听着一群人聒噪的声音连头都没抬过。他作为班长还是笑着让同学们别打扰免得吓着人家,大家都悻悻而归。时间一久,新鲜感一消失,曾经的好奇便因为未被满足的求知欲慢慢演化成了无声的排挤。教室里笑闹的话题还是从前的那几个,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黄仁俊真是个怪人”。

 

从转学来的第一天自我介绍说过话后,黄仁俊从未开口过,总是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下学,老师不予置评,同学议论纷纷,而他却一直在关注着他。直到有一天放学后他都快骑到家了才发现今天的数学作业没拿又急匆匆地赶回学校,在被晚霞铺满的教室里看见黄仁俊还在。他不敢靠近,更不敢出声,他怕吓到他,他怕那个身上沾染着余晖坐在窗户上荡着小脚丫的男孩子会一不小心掉下去,碎掉。

 

没有人说话。黄仁俊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一样,仍旧坐在窗户边仰着小脑袋不知道在看什么。而他就这么站在教室门口傻傻地看着他,看着他微微露出的侧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听见自己胸膛里一下比一下更激烈的心跳声,震得他整个人都懵了。

 

太阳落山了,没有开灯的房间被黑暗侵占。黄仁俊就这么一步一步踩着那一点点消失的光亮走到他的面前,冷漠的脸上突然绽开了一个他从没见过的笑容,眉眼弯弯地问他:“渽民是在等我么?”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扔掉手里的东西整个人砸在床上,一闭眼就看到黄仁俊的笑脸,和他想的一样可爱。那天以后,他整夜整夜地做梦,梦里都是黄仁俊,白天他强迫自己不再去看他,可是却怎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自己的那颗不受控制的心。他很害怕,自己的情绪已经开始逐渐不受控制,他不甘心,凭什么黄仁俊仍旧像从前一样而他却因为他备受煎熬。

 

他决定找黄仁俊聊一聊,他要赶紧结束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状态。时间地点和那天一样,在放学后无人的教室里,在夕阳透进玻璃的那一刻,他声嘶力竭地质问,可对方却只是笑着看着他,用最天真无邪的语调说着让他诛心的话,他却无力反驳。

 

谈判失败了,因为他的落荒而逃,在黄仁俊扎眼的笑容里。

 

他知道自己开始变了,父母担心的眼神,同学老师的小心翼翼,他再怎么撕扯也撑不起来的笑容。他渐渐地不爱说话了,他开始像黄仁俊一样每天都撑着脑袋不知道在看什么,他慢慢地变成了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其实也是不算一个人,他总是在放学后跟着黄仁俊,和他保持着五步远的距离,和他一样在教室里看晚霞,一起走在无人的小巷,目送他回家,只是他们从来不交谈,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又一个被惊醒的夜里,他喘着粗气任汗水一滴滴渗透他的床单,颤抖着手抓着心口想要嘶哄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笑了,透过氤氲的水汽看着天花板上那个笑脸,无声地笑着,却笑得那么撕心裂肺,就像被那个扬起的嘴角扼住了喉咙,窒息感让他抓狂,也让他高潮。他也曾在这样的夜晚按下那串熟记于心的数字,只是每一次冰冷的机械女声都让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绝望。

 

在六月的最后一天,他去染了一头樱花一样的粉毛,显得他整个人都变得生动起来了,即使脸上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八班最循规蹈矩的班长大人居然明目张胆地染了这么一个扎眼的发色来上学了,虽然惹得一众女生粉红泡泡不断,也让金女士头痛不已。可是他无所谓,甚至顶着这头粉毛上了一个月的课。

 

在八月的第一天,所有人都在担心期末考试和期待暑假来临的纠结中,有人看见他在那棵晚了好几个月才开的樱花树下,闭着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落了几片花瓣,嘴角似乎挂着笑意。一阵风吹落了不少离心的落花,散在他身上,带着他逐渐褪色的头发融成一幅画,清纯美好又妖冶鬼魅。

 

罗渽民死了,在八月,甚至没来得及等到他生日的那天。家人的悲痛和老师同学的震惊都在警察的自杀结案中无言沉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个永远都是好脾气笑着的班长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他没留下任何有迹可循的异常,就这么突然地离开了。

 

他的葬礼去的人很多,甚至连一向事不关己的的黄仁俊都去了,可再多的人都安慰不了痛失独子的父母。照片上那个笑得那么甜的人似乎还在眼前可却是再也摸不着触不到了。罗母再一次哭晕过去之后,一个叫李帝努的男孩子守在了家人答谢的位置,接收着来自罗渽民亲人、朋友、同学、老师的悲伤,冷着一张脸礼貌地迎来送往。

 

时间再一次验证了它是最好的疗伤剂。不过半月八班的教室就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连罗渽民的位子也被其他人占据了。年少的孩子总是能很快忘记悲伤,忘记曾经和他们谈天说地的朋友,也忘了那个在罗渽民死后一周就转学了的黄仁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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